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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郑云州牵着她上了船,熟练地拿起两条浆,几下就远离了岸边。
夜幕就快压下来,冷霜悄悄地在?湖边的龙胆草上凝结,雪山的轮廓在?夜色中?黯然隐去?。
天色将暗未暗,林西月安稳地坐在船上,抬起眼睛四处张望。
不远处的芦苇丛突然响起细碎声,她拈着下巴上的围巾,紧张地看?了会儿,两只白颈天鹅拨开水中的倒影,悠闲地抖了抖洁白的羽毛,像从童话里游出的精灵。
郑云州笑她胆小:“不?用怕,你不?去?惹人家,它们?是不?会来啄你的,没那么好斗。”
“嗯,我也没敢贸然上手啊。”林西月说。
船划到湖中?心时,郑云州停了下来,摆好桨。
林西月还只顾着仰望山峰,回头看?岸边连绵的青草地,这里有一种高饱和度的,即便?用上再夸张的修辞,也无限接近于白描的美。
她还在?惊叹大自然造物神奇,没注意过来一道人影,扶着她并拢的膝盖跪下了。
“你干嘛呀?”林西月意识到他是要做什么,心头突突直跳。
郑云州薄薄的嘴唇吐出一句话:“求婚,跟你求婚。”
“求.....”林西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我穿这样,你求婚。”
郑云州好笑地拍拍她的头:“又没有别人在?,你哪儿那么重的包袱?”
“那......那天鹅不?是在?看?着呀?”林西月词穷,临时找出个由头来说。
郑云州也紧张,头一回做这种事情,怕自己做不?好,更怕她不?答应。
在?来的路上,他一个人待在?机舱里,坐一会儿,又不?安地站起来,考虑该怎么和她说,在?哪儿说。
他本人不?喜欢被围观,林西月也不?习惯有那么多观众,思来想去?,他觉得因特拉肯的湖面?很适合交心,静谧,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