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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整个将军府,只有她的餐具是银质的。只因妃千笑怕她发脾气乱摔,才特意让人打了一套。
想不到妃千笑如此贴心,连酒壶都打好了。独属于花雕酒的醇香从酒壶里飘出,只闻一下便觉得醉人。
这样清香醇厚的美酒,入口定然好喝。
姜祁月的手指才触碰到酒壶,阿阮便道:“姑娘,您还在用药呢,最好还是不要饮酒。”
府医早就吩咐过,这些日子给姜祁月做的菜都不可以加酒。她身子还未好利索,又怎能让她直接饮酒。
姜祁月扯了扯嘴角,“既然是府上的喜事,我也该沾沾这喜气,只尝一口,不会有事的。”
她是想尝尝,妃千笑出生便封存的美酒有何不同。
姜祁月倒了一盅酒,一直接灌进了嘴里。只是一口,便呛得她咳出了眼泪。
她不曾饮过酒,只是在诗词中见到有人称赞这种东西。却不想这被万人称道的东西如此辛辣,不仅入口辣,咽下之后肚子里像是有团火。
原来饮酒是这般滋味。
这几日,城南的戏班虽时常进府与她商量如何回南疆,可自从得知戏班被人发现,还在地图上留下了印记,她们整日都惴惴不安。
姜祁月知道那是妃千笑在警告她们,可她想不明白妃千笑为什么要这么做。
总不至于如前世一般,还是将自己视作玩物。
这一世妃千笑虽未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可她那副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态度更让姜祁月恼火。
妃千笑的举动似乎在说:我什么都知道,你要乖乖听话,才能活着回南疆。
这种感觉,当真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只是,她的舅舅还在觊觎皇位,为了母皇,她不能死。
又一盅酒下了肚,也许是适应了,她竟觉得胃没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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