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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挣,男人倒也没有再强迫她,只是压着声在她耳边放狠话。
“你等着,回头收拾你。”
魏蓥不欲细究他话中深意,有了昨夜大哥给的勇气,她也不怕他了。
“时辰不早,婆母该等着我们了。”魏蓥淡淡提醒了一句,抬步先往外走。
秦敬泽看着她曼妙的背影,想起昨夜画中情状 ? 意味不明地哼哼了两声。
昨夜里他原是气狠了,心底万分介意她同太子的过去,但后来冷静下来想想,反正魏蓥已经入了他们秦府的门,是他的女人了,没谁能抢走,那他关起门来有的是法子治她,何苦同她白白置气呢。
也是到了堂前敬完茶,魏蓥才注意到大伯哥穿的还是昨晚那一身,恐怕是枯等了一夜,心下不由更是怨自己不成器的丈夫,怪他辜负自己亲哥的一番爱护之心。
然而在她心里爱弟心切的秦敬修很快便操起了一根粗长的棍子,将秦敬泽踹跪在祠堂前,狠狠训斥“疼爱”了一番。
从小到大,比起常年在外驻守的将军父亲,秦敬泽更怕这个冷面兄长,怕他动不动训斥说教,怕他手里那根棍子。动用家法时,秦敬修从来都是自己动手,随着习武,力气一年年变大,可秦敬泽却好似疼习惯了,从某一刻起,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个子快要赶上大哥,纵然远不及他结实健壮,可他也成了大人,在旁人眼里他不如大哥懂事优秀,可如今他们不再以秦敬修的弟弟来称呼他,他们叫他秦二爷,也会夸他聪慧过人后生可期。或许他这一生都无法越过大哥这座高山,可他也可以选择摆脱他的阴影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秦敬泽跪在石板地上,抬眼看着身前攥着棍棒喘着粗气的哥哥。虽然背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可他已经不怕他了。他愿意跪下来,听他讲那些在他看来迂腐无聊的教条,只是因为他知道,大哥是真心为了他、为了这个国公府好。
“你还敢笑?方才我说的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吧?”
“不该小心眼跟媳妇儿置气,不该夜不归宿,不该寻花问柳对不起媳妇儿……大哥,我都知道了,我也说了,我没有对不起魏蓥。我和她吵架那是我们夫妻房里事,不劳您费心费力大动干戈。气多了伤身,您还是多操心操心自个儿,赶紧给我们娶个大嫂回来吧。”
“你!”秦敬修一见他这没皮没脸的样子就又要打他,一旁候着的管事怕再打下去真出了事儿,赶紧上前来让他消消气,同时也不忘替二爷说几句好话。
秦敬修是真的对这个弟弟没辙,丢下棍子,脚步沉重离去。
“快帮我叫几个人过来。”
人走了,秦敬泽这才垮塌下来,痛得龇牙咧嘴。
郑伯一面小心搀他起来,一面忍不住念叨:“二爷既然也知道疼,何必拿话故意气大爷。”
“我哪里是气他,明明是真心疼他一大把年纪还孤苦伶仃一人,半点不懂娶媳妇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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