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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安云公主慌了神,下意识要阻止她闹大,却听她快速说了一句:“公主,魏氏女与人幽会私通,人证物证俱在,绝无可能再嫁太子。”
安云这才意识到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然而她望着湖中浮浮沉沉的两人眉心却一阵狂跳,旋即如梦初醒,崩溃大叫:“不行,那人是秦公子啊!”
宫女闻言一下子也慌了。
却说这秦公子究竟是何人?此人乃穆国公府二子秦敬泽,年少风流,落拓不羁,生得一副俊逸模样,又爱华服美色,当年身着锦衣打马自明月楼下过,一双多情狐狸眼,翩然含笑,一下成了多少闺阁少女的梦里人。然其风流却不下流,是以有人爱他潇洒爱至极点,有人却恨他入骨。
不巧的是,安云公主曾向他表情被拒,正是对他又爱又恨,现如今更多的则是惊惶不安。
秦敬泽少时曾立志阅遍天下美人,却始终难有入眼之人,甚者他曾傲然称“天下姝色尚不如我”,时人笑他骂他,打趣他生不逢时,未能碰上魏三姑娘初初扬名之时,秦敬泽只是笑笑,未曾同人说,其实他年少时见过美人一面。
此刻他抱着怀里娇软轻盈,一点点凫向水面,惨白的日光落在那阖目昏然的面庞上,如牡丹泣露,动魄惊心,他想,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等皇后一行人闻声赶过来时,秦敬泽已经将人救了起来,虽也衣衫尽湿,却还是捡了外袍给魏蓥披上。
魏蓥呛了水,咳过之后两颊微红,嘴唇却惨淡苍白,瞧着楚楚可怜。
她看向乌泱泱来瞧热闹的众人,眼里难得有些迷茫无措,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起身行礼。
太子原本惦记着事也没走远,从另一头喘着气快步跑来,二话不说推开秦敬泽便将她护在了怀里,等要出言安抚时,却见她身上竟披着旁的男人的外衫,猛地就要扯下去换成自己的。
皇后哪能容许他在众宫妃命妇跟前失仪放肆,立时斥道:“太子你退下!”
朱珩眼里冒火,喘气声更重,显然是气狠了,但还是停下了动作,捏着魏蓥肩的手用力到发白,被她蹙着眉躲避。
皇后自然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脾气,直觉这么下去会闹得难看,便挥退了身后众人,只留几位皇室宫妇。
有下人递上来干净衣裳,魏蓥强打起精神推开了太子意图帮忙的手,本就被他扯落一半的男子衣袍滑落在地,露出湿了水紧贴羞颤的玲珑娇躯,不待人细看,她便快速披上了新衣,一颗一颗哆嗦着缓缓扣上,连同发髻也稍作梳理后,魏蓥便又恢复成往日那副端庄模样,恭敬苍白地跪在了皇后跟前。
期间,她没有看向周围任何人,自然也就没发现,除了强忍不快虎视眈眈的太子,还有一人眼珠不错地死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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