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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飘带着他往回走,一路上都是干活从山上回来的人,或者站在门口打趣的闲汉妇人,看见林飘眼睛里都直直的透着一句哟啧啧啧,又叫这哥儿拿捏住了。
一直走到自家门前,二婶子站在旁边的门户外,伸长了脑袋远远的看着林飘带着沈鸿回来了,脸上笑得哟,这哥儿厉害,不吃苦,她看了心里舒坦,心里高兴,扬声:“小叔子吃饭了没有?我送碗饭过来?”
“他还吃不得硬饭,麻烦二婶子把饭泡汤里,煨得软些的可好?”
“好,怎么不好,不费工夫的事,一会给你端过来,你可真会心疼你小叔子!”二婶子转身进了屋里。
林飘推开自家木门,把小叔子扶进房间里后去后院看了一眼鸡鸭猪仔,明白自己的第一步终于走踏实了。
他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挟小叔子以得众鸡鸭。
享受了一秒钟后林飘折返卧室:“鸡鸭都很好,二柱子上次搂了一大背篼的猪草扔在篱笆里,现在还有剩的,没见饿瘦。”
“哥夫辛苦了。”小叔子弱弱坐在炕上,林飘刚给他盖了床新褥子,又掀开瓦罐另盛了碗汤,满满夹了半碗肉递给他。
“拿得住碗吧?”
“拿得住。”
沈鸿虽然把碗接了过去,但那样子实在不像多壮实的模样,林飘又另外给他寻了张炕桌放他面前,好方便他吃东西。
“怎么回来得这样晚。”林飘相公都已经下葬了,沈鸿赶来的速度可以说是连席的剩饭都没赶上。
沈鸿半垂着眼睫,看起来又稚嫩又稳重:“先生说读书要紧,考校学问,不背完礼记便不许出门。”
林飘听着有些不对劲:“待明年你才要考童生吧,童生便要背礼记了?”
“暂时不用,但先生说总是用得上的,不可懈怠。”
“你平时都背些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