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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则一路跟着,时不时在路边翻翻找找。
玄禧没叫他干活,他就找能吃的野菜野草,找得特别认真仔细,恨不得把石头缝扣开,翻出里面藏着的草根嫩芽。
到了下午,他们一行人追上了流民的大部队尾。
越往南下走,路上的流民越多了,汇聚在一起,官道上的流民看不到头。
个个都拖家带口,周身又脏又臭。
老天爷已经旱了很久,近两年不舍得给北方地界儿赐下一滴雨水。
路边的溪沟,小河,早已经干涸。
越北方,旱情越加严重。如今往南方走了些,倒是有所改善,一些大河的底部还能看到些许没彻底干涸的水或烂泥。
玄禧推着木板车到了一处相对空旷的荒地里,已经将近傍晚。
天黑得越来越早,许多流民不打算再继续往前走了,就这样脏扑扑的寻了个避风的地方,席地而坐,坐下就蜷缩在一起,准备入睡。
他们不打算吃晚饭,连篝火都不起一堆。
还有余粮,能吃上一口晚饭的人家并不多,只零零散散,倒是生了几堆火。
但是肯下力气弄热水洗澡的人,几乎没有。
可是,木枝一个小哥儿,身子弱,身子构造又与女子有些相似,他不洗干净不行。
玄禧生了篝火,安顿好刚被唤醒的木枝后,掰了半个糙粮黑窝窝头,走到附近一家有孩子,还算干净的流民的火堆前,跟他们换了一口大铁锅。
他把铁锅洗刷干净,然后架在了篝火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