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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兆捏了捏眉心:“那你老实点。”
“收到!”岑柏言立即滚到床的一侧缩着,整个人绷成一条直线,痞笑着说,“此致敬礼!”
开着暖风的空调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宣兆刚洗完头,柔软乌黑的头发搭着前额,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脖颈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他弯腰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俯身时露出一段柔软劲瘦的腰线,岑柏言下意识地想看看那颗红痣,但宣兆很快直起身,那段漂亮流畅到惊心动魄的腰线隐没在宽松的上衣里,岑柏言口干舌燥。
宣兆上了床,刚要把新的一床被子展开,手腕忽然被岑柏言紧紧攥住。
“嗯?”宣兆扭头。
岑柏言的眸色比平时更深,眼底渐渐浮出了不加掩饰的渴求。
宣兆心里“咯噔”一下,垂眸说:“快睡吧,很晚了。”
他挣了挣手腕,却挣不开岑柏言铁箍似的手掌。
“兆兆,我难受。”岑柏言说,嗓音低沉。
他经常在亲昵的时候喊宣兆“兆兆”,但这一次却格外不同,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令宣兆心惊肉跳的热度。
“你.”宣兆喉结上下一动,偏开头避开岑柏言赤裸裸的凝视,“难受就去医院。”
“医生就在我身边,”岑柏言猛地把宣兆按在了床上,紧接着整个人覆在了宣兆身上,一只手撑着宣兆耳畔,“可他却不救我,他是不是很坏。”
宣兆胸膛微微起伏,他这才发现,岑柏言竟然赤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明显却不夸张的胸膛抵着他,两个人的心跳紧贴在一起。
“他.”宣兆难得有词穷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明明知道。”岑柏言低下头,细细啄吻宣兆的侧颈。
“柏言.”陌生的酥麻感迅速传遍全身,宣兆十指猛地揪住床单,“你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