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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迟?”逢夏轻唤着,“起来喝点水。”
在她以为也不会获得什么回应时,却猛地撞进他黑沉浓墨的眼波。
和平时温和疏冷的神色截然不同,那双桃花眼似已被酒精侵占,眼尾泛着一圈潮红。
直勾勾地看向她,好像猝然绽放开的烟花,难言的勾缠的暧昧和深情汹涌地倾覆。
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这样的眼神盯着人。
耳侧还是Club里雀喧鸠聚的动静,心跳却砰砰跳个不停。
她压下那阵慌乱感,小声道:“那个……水,喝点水会舒服些。”
空气稍静。
宋疏迟姿势未动分毫,陷进沙发里般,随意地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夜色茫茫,漂亮的锁骨间还是她亲手帮他贴上的创口贴。
他眉头微蹙,似是被酒精弄得难受,开口时声音很哑。
“动不了,难受。”
“动不了,那我……”
她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拿在手里的水杯不知该何去何从,刚想放回桌上。
手腕倏地搭上冷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的掌中,像在拿捏一只破碎孱弱的蝴蝶,轻而易举地将她拉扯过去。
手中的水花沿着杯壁争先恐后地往外溢。
聒耳的音浪夹杂着尼古丁醇厚的味道,好像隔绝成两个天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