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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我是条丧家犬，拖着流了一地的肠子求主人家给口饭吃，而别人还得听听叫得怎么样。

她又忽然动了，轻佻地掐住我脸颊掐变形，然后拇指扣进唇齿，追着舌头挑逗翻搅，而后压上舌根，逼得我干呕，才抽手出来在身上擦干净。

还是这样恶劣，一年了也没变过。

她抬头看着脸都吓白了的我，眼珠黑黝黝的，无声地笑开，然后一把推着我扔回床上，单膝跪在床边逼得我就剩一个角落可藏，脸上还是笑着的，气势已经变了。

这是凤帝，别人没这样活该被千刀万剐……也笑脸以对的混劲。

何况是刚刚打完仗的皇帝，身上血色未褪，尚留着三寸厚的孽债，身边也跟着三万怨魂。

我视线只对上白貂裘下一道白色的刀痕，经年日久后交错了好几道小的在上面，像树上胡乱长的枝杈。

女人掐着我的脸，在干裂的唇上亲了亲。

她像是不满意，又贴近了亲湿亲软，亲得上面镀完一层水膜才分开，如愿以偿似的回地上了。

我愣在了原地。

她在做什么？

披着人皮面具，绕远路来刚被她打过的国，潜伏在我身边。

就是为了亲我一口？

本公子平生见过男女流氓不计其数，还未曾见过这种……

对着死人演《梁祝》的。

不能想，一想就是一阵……思量不详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