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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酒意燻得瀲灩的眼,只回了兩個字:「絕不。」
說罷淺淺打了個哈欠,將空酒杯放在階上,起身朝寢殿而去。
柳姬仰首將僅剩的一口羅浮春飲盡,任憑空酒罈咕嚕嚕滾下石階。她抬手覆在心口,隔著厚實的冬襖,那裡隱約可以觸及布料夾層中的一張絹紙
這是她必須回來的理由。
冷月斜斜墜下西簷,沒有趙衍存在的天佑十八年,於煙火的餘燼中悄然而至。
因春社祭祀之事,趙嫣的新年休沐過得苦不堪言。
每日天還未亮,她便要乘轎前往太廟署,由禮讚官教導祭祀禮儀。一旬下來,已是精疲力竭。
「這麼多閒雜瑣事一樁接一樁,也難怪太子的病折騰成那樣。」
趙嫣坐在榻上揉著酸痛的腰背,倒是理解趙衍坐在東宮之位上的難處了。
「明日就是郊祀,殿下忍一忍便過去了。」
流螢擰了溫熱的帕子給她拭手,想起方才坤寧宮女史的傳話,沉聲道,「娘娘那邊得了消息,皇上擢選了侍講暫代少師之職,為殿下傳授文課。明日郊祀百官匯集,應會與殿下碰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聞人藺已經夠她受的,還要再來一個。
「這次是誰的人?」趙嫣問。
「左丞相李大人和文太師親自舉薦,具體是誰尚不知曉。」
流螢聲音低了些,似是憂心,「皇上身邊有了甄妃,對坤寧宮上下越發冷落提防,娘娘能打探的消息便不似以往靈敏。」
所以喪子之痛,對母后來說既是心理的致命打擊,亦是中宮地位不保、國將動亂的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