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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下意識說出了口:「柳姬不能留在殿下身邊。」
趙嫣極少見流螢表露喜惡,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母后的意思?」她問。
流螢猛然抬起頭來。
趙嫣看見她的臉色刷得白了,像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之罪般驟然跪拜,規規矩矩道:「奴婢僭越,請殿下責罰。」
「又來了……」
趙嫣輕嘆一聲,放下手中的銀針道,「人有喜惡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不因個人喜惡便隨意傷害他人即可,不必這般自責。起來吧。」
流螢臉還白著,那句「僭越」與其是對趙嫣請罪,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
影子投在地上,像是無形的枷鎖將她緊緊禁錮。
趙嫣只好換了個法子,琢磨片刻,稍稍坐直身子道:「畢竟是跟了阿兄半年的人,你去收回她的宮籍與令牌,再準備些金銀細軟,客客氣氣地將人送出宮安頓吧,就說是是孤的意思。」
得了任務,流螢這才捨得起身,又恢復了往日那般利落沉穩的模樣。
待流螢走後,趙嫣凝神片刻,披衣行至廊下。
她喚來了正在領軍巡夜的東宮衛統領孤星。
「今年春考前,孤曾在明德館聽學,你去將和孤有關的文墨書卷取回來。年底考課,孤用得上。」
想了想,她又溫吞補上一句,「只要是有字兒的都別落下,行事低調些。」
孤星一句話沒多問,抱拳領命便利索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