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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嫣拿出秋後算帳的架勢,反守為攻道,「我倒想問,你們為何不告訴我?」
「告訴……什麼?」流螢被問得一愣一愣的。
「臉。」
趙嫣道,「你們始終不曾提醒,聞人藺生著這樣一張表裡不一的臉。」
害得她以為肅王是何等面目猙獰之輩,以至於暖閣中未曾認出此人,險些釀成大禍。
流螢怔然,好像確然如此。
提及肅王,人們第一想起的總是他那狠辣無常的手段,以至於忽略了他其實生著一副極具欺騙性的好皮相。
「是奴婢的疏忽,願領責罰。」流螢起身跪拜,低頭認錯。
一看流螢恨不能以死謝罪的模樣,趙嫣頓時沒了脾氣。
到底是服侍趙衍多年的人,脾性也和他一般古板無趣。
「罷了罷了,繃著臉作甚?沒人要罰你。」
趙嫣柔和了語氣,撫著心口道,「好在我隨機應變,有驚無險。」
話雖如此,可心底的波瀾卻久久不曾平息,仍有餘悸。
越是大奸大惡之人,臉上越不會寫著「大奸大惡」幾字,這是她回宮以來長的第一個教訓。
冬夜苦寒,殿內靜得只聞銀炭嗶剝的聲響。
趙嫣擁著被褥,一閉眼腦中就是雪地裡大片的猩紅,以及那張垂眸漫不經心擦拭指節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