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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辛施施然进门,一见他,沈晏清的脸就冷了几分。外面的保镖不知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往里放。
沈晏清直接道:“程隐不在。”
“我知道。”容辛淡笑,“我是来看你的。”
沈晏清皮笑肉不笑扯了嘴角。
容辛道:“沈先生好得很快嘛。”
“没死,让容先生失望了。”
没对沈晏清夹枪带棒的话作何反应,容辛径自坐下,说:“程隐在病房里守了好几天,我知道她情绪不高,这几天没有打扰她。过些时候舒家的事情差不多就了了,我也该回去……”
“一路顺风,不送。”
容辛笑了笑:“程隐帮我打理工作打理了五年,没有她我怕是也不习惯。等舒家的事了结,我就问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沈晏清眸色霎时冷下来,脸沉得几欲和锅灰媲美:“你未免太高估自己。”
“我没说她一定会跟我走。”容辛挑眉。气氛霎时降到冰点,默然对峙了几秒,容辛看着沈晏清道,“不知沈先生知不知道,程隐受过伤的事。”
沈晏清正要开口,被容辛打断:“我说的不是胃病。”
见他微怔的神色,容辛知道他肯定不清楚,没遮掩,直接道:“程隐替我挡过一枪,不巧正好在腹部。当时命救回来了,但是留下了伤。”
“所以……?”
“医生说她不宜怀孕,否则有子宫破裂的危险。”
沈晏清不知他意欲何为,堤防得很:“你告诉我这个是想说明什么?”
“程隐这个人,心思太重,面上看不出什么,实际对很多事情都很敏感。”容辛略怅然,“她不愿意欠别人的,她肯对我敞开心扉,也是因为她救了我一命。我对她有恩,她对我有恩,有来有往谁都不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