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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最后半是自暴自弃的，徐滉选择了出卖身体赚钱，再遇到李野纯他们，就是现在了。

李野纯坐在对面的位置上，徐滉借着昏暗的光影，正好不去关注李野纯的脸和动向。少数他觉得亲切的就是陈有真，坐在陈永真旁边，两张几乎一样的漂亮面孔难分彼此。虽然没与这两兄弟有过多接触，徐滉却能轻易认出谁是谁，最艰难的日子里，陈有真曾借给他一点钱，让徐滉感激至今。

李野纯，徐冰川，柏律，陈永真，陈有真，还有两个小姑娘，一个徐滉，把不算小的包厢塞得满满当当。大概本想看徐滉在众人面前羞耻难堪的样子，就像曾经一样，没想到徐滉早就融入了这种为人取乐的角色里，还挑衅地多喝了几杯，气氛一时冷了下来。还是李野纯最先开口，徐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熟习的快要淡忘的声音：

“好久不见，都干起这种工作了啊。多少钱一次？”

徐滉斟酌着他的意思，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傻，不过是羞辱而已，还能有什么潜台词？他摩挲着杯沿，挑了一瓶酒，倒进杯子，热情地介绍起了自己的行情，不过是后面加个零的那种，一时间包间里只剩下了他的侃侃而谈，说到诸如“道具”“鞭打”之类的词时，徐滉特地关注了柏律或是陈永真的表情，发现成功把他们两个震惊到后，语气更高昂了一些，直到李野纯似乎是笑了一下，徐滉听到类似嗤笑的吐气声，于是声音渐弱，戛然而止。

李野纯先是沉默，徐滉的心跳随之加快，见他没做出什么举动，刚要把心放回肚子里，就听见玻璃器皿碰撞碎裂的刺耳声响，两个小姑娘吓得尖叫出声，李野纯猛的推翻了桌面上横亘的瓶瓶罐罐，昂贵的金黄色酒水在地板上蜿蜒，他用指节敲击桌面，语气依旧平淡地说，“给你双倍，就在这儿给我们表演一下吧。”

这好像是李野纯第一次对他说这么长的句子。徐滉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是预示着什么坏事发生，他起身想走，才发现两个小姑娘已经悄悄逃跑，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五个大男人，还是诚心想让他颜面扫地的人。这时候说不卖身已经太晚了，徐滉深知接下来不会好看，干脆转身坐到柏律身边，毕竟向有血缘关系的兄长献媚太超出底线了。他捏住柏律细白的脸颊，搂住不算宽厚的脊背，在对方难以置信的表情中有声有色地亲了上去。

3.前狼后虎

柏律瞪大了眼睛，嘴里唔唔的说着什么，不知道是厌恶还是羞耻，僵硬得不行，全靠徐滉努力地带动，主动把舌头伸进他嘴里，舔吻薄薄的嘴唇，吮吸逃避的舌尖，亲得啧啧有声，略显青涩的交缠声回荡在寂静的空气间。徐滉为了不让他挣扎特地用掌根固定住柏律的下颌，只一只手便完全控制住，却发现他也许是惊吓过度了，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只有掩盖不住的红一路爬到了额头。

第一次见到柏律的时候还是徐滉去给李野纯送钱包，在酒吧，李野纯和一个戴眼镜的状似好学生的家伙聊得热火朝天，徐滉不认识，只当是李野纯的朋友，因为那副笑眯眯却冷冰冰的样子一看就是和他成天混在一起的，柏律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不是外送吗？野纯还有你这样的朋友呀？”那时徐滉还很沉不住气，刚想骂他，就被李野纯的一个眼神止住了，回想起来，那是一个不赞同的、轻蔑的眼神。

后来徐滉才知道这人相当会装，在李野纯跟前连脏话都不会说，细声细气，装得像朵清纯小白花，在别人尤其是他面前，则毫不掩饰自己毒舌的本质，最为喜欢用“狗”称呼徐滉，野狗、傻狗、丧家狗，徐滉偶尔会反唇相讥，暗示柏律是个惯会装逼的绿茶屌，不过是媚眼抛给装瞎的人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哪。至于现在的状况，徐滉故意摘下了柏律的无框眼镜，看柏律眼睛雾蒙蒙的样子，脑子里闪现某句经典台词

你的初吻对象不是李野纯而是我！

不过他们俩之后到底有没有搞到一起，徐滉并不确定，柏律一直一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痴情暗恋男模样，李野纯则保持着高冷贱人本色，假装看不出来，和对方依旧以所谓好兄弟相处，顺便利用对方为自己卖命。可能是自己为了和李野纯接触不得不恪守兄弟身份安分守己而别人却能死皮赖脸地追求李野纯，柏律没给过徐滉什么好脸色，如今被突袭拿捏的模样比以往顺眼得多，起码是让人有欺负的情趣而不是想暴打的欠揍样。

徐滉拿出自己几年来锻炼出的舌技，虽然他不愿卖身，加上身体的缺陷店长怕他恶心了客人不让他卖身，不过规则之外擦边的用嘴用腿在外面蹭蹭还是不会少。因为脸和身型，男客不常点他，多半是接待女客，喂酒含冰块之类的他干的多了，讨好人的把戏也多得很。借着这个机会，把柏律欺负得眼睛都湿润了。

虽然不指望着这点付出就让李野纯心满意足地结束这场闹剧，徐滉还是没过一会儿就丢下柏律，讨好地看向坐在主位的青年，“还要继续吗？”即使是舌吻了半天，他还是久经沙场面不改色的模样，连气都没有喘一点，唯有嘴唇上沾着水色的亮光，柏律则像是被糟蹋了的小白花，大口喘着气，是人都看得出来被搞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