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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那只手仿佛要把我的颈脖捏碎，眼前阵阵发黑，他的面孔渐渐模糊。

我要死了。

突然感觉到他松开了手，我费力地喘息着，靠着墙往下滑。

脱力是一方面，只是他刚刚的眼神在我脑海里不能抹去，那里面的东西，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是绝望。

“抱歉。”

“你…家里人还好吗？”

“我不知道。”细小的火光在他指尖忽明忽灭，“不过，他们应该觉得我死了。”

“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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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好像真真成为“顶号”的一员了，吃饭，睡觉，打货货，安分守己的小弟。

久而久之，我甚至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当心里冒出习以为常的想法，我惊起一身冷汗，这不对，太不对了。

直到今天。

一声枪响，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还有环绕着的警笛，就是我对那一天所有的记忆。

那声音如同炸响在耳边，把我从梦里拽出来。我睁开眼，床板在微微震颤。

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