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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干什么!”赤黎乌圭满脸惊恐:“霜月,霜月公主,月姑奶奶,饶了我吧!”
“呸!”旁边的震四踹了一脚囚车,“公主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凌肃默默将一包药粉塞进震四手中,囚车内顿时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阿月。”凌肃按住她跃跃欲试的手,“脏。”
霜月撇撇嘴,红绫一甩轻轻勾住凌肃的脖子:“放心,本公主有的是法子让他生不如死。”转头却见凌肃耳尖微红,忍不住凑近调笑,“木头脸红了?”
“没有。”凌肃别过脸,指尖却悄悄勾住她袖角。
几十里外的山脚下,新土静静伏在荒草间。银瓶断簪同银瓴的骨灰葬在一起,将最后一抔土覆上,忽见一株雪白野花破土而生。他怔怔伸手,花瓣上凝着晨露,像极阿姐送他入宫时落在他手背的泪。
“是沙棠花。”洛曈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月团跟在她脚边好奇地嗅着花蕊,“师父说,这种花只开在至纯至善之人的埋骨处。”
银瓶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轻轻笑了。原来阿姐的魂魄,终究是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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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帅府书房内,晏逐川执笔落下盟书最后一划,狼毫在“永不再犯”四字上重重一顿。窗外忽有细碎脚步声靠近,她唇角微勾,伸手将溜进来的小姑娘揽进怀里。
“苦。”洛曈皱着脸躲开药匙,下一秒却被吻住唇角。药香混着某人得逞的低笑在唇齿间化开:“本帅亲自试药,可还满意?”
少女发间缀着的铃铛簌簌作响,惊醒了蜷在砚台边打盹的香香。雪白的猫儿伸了个懒腰,竖起蓬松的尾巴跃上书架,鸳鸯眼嫌弃地瞥向纠缠的两人,爪子一推,整排兵书“哗啦”砸在正从窗户伸进来的微风头上。
乌骓马委屈地嘶鸣一声,鬃毛湿漉漉的,一股酒香传来。窗外响起震四气急败坏的喊声:“元帅!您的马又把酒窖顶棚踩塌了!”
“让它赔。”晏逐川头也不抬,指尖捻着洛曈腰间香囊的流苏,“从本帅私库里扣。”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嘲讽:“赔钱!赔钱!”
“死鸟闭嘴!”晏黎提着金色的鸟笼追过来,绯色锦袍沾满猫毛,“吉时要到了,某些人谈情说爱能不能哎哟!” 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被无忧扑了个满怀。
顽劣的小黑猫头上还顶着一根八十八的羽毛,被提住脖颈也不害怕,对着晏黎一歪头,眨了眨绿汪汪的大眼睛,晏黎正要脱口而出的训斥便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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