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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野疼得满身冷汗,唇色一瞬苍白,却不能松开,还得咬紧牙关,抓着刀子不松一点力道,不然那刀尖就是刺进他胸口了。
手臂青筋暴起,指关节用力到突出泛白,血不知流了多少,冷汗快要将外套里的短袖浸透了,就在这时,从夜市收摊回来的男人哼着歌,蹬着三轮车从巷子进来。
两个壮汉醒过神,也意识到这事办得太出格了,立刻扔下刀跑走。
男人见状不对,扔了三轮车跑过来:“小伙子你没事吧?”
“麻烦帮我打个120,再报个警。”
闻野沙哑的声音浸着无力,弯身用左手从地上捡起屏幕四分五裂的手机,已经开不了机了。
他靠着电线杆缓缓滑坐下去,冷汗还在不断冒,眼前一阵一阵地眩晕感,真他妈的疼,没力气动弹一下,眼皮耷拉着垂下,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救护车很有效率,在十分钟之内赶了来过,在车上就有医护人员给他做紧急止血处理。
等到了医院,一检查,手筋断了四根,手掌神经断裂,还伴有严重的软组织损伤,他立刻又被送进手术室。
他是局部麻醉,三四小时的手术过程中一直是清醒的状态。
等结束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迟缓沙哑问医生:“我的手能恢复好吗,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不太可能。”医生客观道,但也让他不要放弃希望,“凡事并不绝对,只要术后积极进行康复训练,情况还是有可能会越来越好。”
闻野没再说什么了。
他本来条件就不是很好,只有高中的学历,家庭背景更是一团糟糕,唯一有点用的,是他会门纹身的技术,努力点,钱赚得也还成。
可现在,偏偏是右手,他彻底一无是处了,还成了个残废。
麻醉药效过去后,护士给他注射止疼针,具有强烈镇定催眠最用的成分让他这一觉睡得格外久,再睁开眼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左手手背扎着针,挂着瓶白蛋白。
没剩几滴就打完了,护士过来给他拔针,知道他手伤的情况,好心道:“我帮你按着棉签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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