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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打雪仗,可以直接忽略“雪”字。
站在操场边缘抽烟的老王也被搅进战局,学生仗着穿羽绒服戴帽子达成匿名效果,玩得一个比一个疯。扬雪盲目流,摁进雪堆活埋流,搓雪球法师流,雪灌脖子破防流,最后的底线仅限于不在雪球里加石头。
云亭谨慎地苟在战局缝隙搓雪球,廖簪星忽然在他旁边蹲下,和善一笑,“我帮你拿眼镜吧?”
女朋友自然是百分百信任的。他摘下来递给她,正要解围巾给她保暖,猝不及防被她推进雪堆里。
廖簪星装备齐全,特意借了贴合的皮手套,捧起一大块雪往他脸上一砸。她战绩辉煌,已经和方童她们合伙埋了四个同学。
而后忽然想起来和眼前这个是男女朋友关系。
她赶紧心虚伸手拉一脸愕然的男朋友,以防他倒久了被别人盯上来活埋,用的劲儿很大。
云亭立刻想起了什么,慌忙起来,托握她的手臂,不知所措地指了指左边肩膀。
“锁骨疼吗?可以这么用力吗?”
“没事,”她随口答,拍掉手上的雪,掏出眼镜递还,“骨折都多久之前的事”
戛然而止。
她缓缓抬头,直直注视着他的脸,“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说过。”
玩雪后的冷意由衣缝钻入,从脊背爬上后脑。廖簪星截断他辩解的可能,“我和方童她们也没说过。”
她不爱穿吊带,校服都有领子。夸耀伤口是小朋友才会做的事,而她过于早熟。
脑内疾速回忆推理,很容易得出结论。她歪头盯住他,平淡提问,“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