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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项如此忠心？自己做王不好吗？”

“项是个称职的王。我们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族类。我没见过比项更强大的首领。他也确实如预言所说统一了昆邪白狼。”

“预言？哼！如果预言是真的，那我也是它的一部分，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句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挣扎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说：“你走吧。等到镐京完成了任务你就离开，我知道你也一直想离开项。这里不是冰原，没有肆虐横行的暴风雪，没有比狼妖更强大的妖兽，到处都有可口的家畜，你也不是普通的狼，没有族群的保护一样可以活下去。”

“我走了，你怎么跟项交待？”

“那是我的事。”

说完句就转身走了。末看他拖着尾巴的白色背影渐渐消失在树林深处，考虑了一下他的话，然后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了。

三天后，犬戎部进京朝贡的人马到了镐京专门给部族首领准备的等待成王召见的传舍*。

到了下午，末闲着没事，换了衣服盘上头发就跑到街上去四处晃荡。山高水深的地方呆惯了，一来到善于造屋的周人都城，他还是觉得挺新鲜的。远远地就听见满街乱蹿的总角小童在边跑边唱：“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

路边有些卖东西的摊子，都是些谷蔬布帛之类的日常所需。末没有钱，当然他也不需要买东西，只是东一头西一脚地闲看。正看在兴头上，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赶紧从一个陶具摊旁站直身体四处张望，很快他就感到了两股强大的妖气正从东南方向朝自己靠近。

末顺着妖气的来源看过去，两个跟他一样，身着左衽*外服的青年男子模样的“人”进入了视线。末眯起本来就细的眼睛看了一下，一个身高九尺，方头长脸，高鼻大耳，一看就是比项还孔武有力的猛兽，另一个又高又瘦，相貌端正，头上有角若隐若现，不是龙就是蛟。

眼看着他们盯住自己走了过来，末觉得背后一阵阵发紧，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立刻脚下生风，调头往相反的方向就溜。

可走了半天，他觉得不但没能甩开那重重的妖气，反倒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越逼越近了。

钻进一个无人小巷，末停住脚步，忽然转身，“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跟来的只有一个，这回末看清了，是虎妖。对方先是是一愣，继而就毫无防备地笑了，“来到这镐京都城已经好几天了，难得见到个跟我妖力不相上下的，所以想来问问，阁下是哪个部族的？也是守护首领来朝见周成王的吧？”

末抿了嘴唇，不清楚对方的来路，不想表明身份。

那人还是一脸的灿烂，“在下肃慎部，单名宸，不知阁下是……”

“萍水相逢，何必多问。”